中美大对决的前奏:美国的控欧镇德遏俄大战略布局

中国战略不过,很多事情,放到历史长河里去看,你才会发现它更有意思,尤其是战略这样的宏观布局问题,更是一个持久的事儿,你只截取其一点,不免片面。实际上,美国为了维护其利益,不仅对中国进行了疯狂的遏制,欧洲、苏联,甚至日本,都是其遏制的对象,今天就让我们来继续欣赏张远方的大作《中美大对决的前奏:美国的控欧镇德遏俄大战略布局》,看看老美是如何几十年如一日地搞掂他国,以维持世界老大位置的。


近期,美国频频在我南海制造事端,昨天我们就美国这样做的深层次历史原因进行了简单的剖析,一句话,就是遏制中国的崛起,而且是美国几十年一贯的战略布局。所谓菲律宾等小国,无非跳梁小丑,不足为虑——古代是中国的属国,之后先后沦为葡、荷、英、美属国,这也是小国的命运。

归根结底,世界博弈是大国之间的博弈,而近代史以降,尤其是二战之后,博弈点主要集中在美国、俄国、欧洲,以及中国之间。自苏联解体后,美国成为当之无愧的老大。在东方,美国纠结日本、韩国、菲律宾、澳大利亚等“小弟”组成“小北约”,采取“岛链战略”,遏制中国的崛起;在西方,美国则通过“北约”战略,达到控欧镇德遏俄的目的。比如前些年的科索沃战争、伊拉克战争、利比亚战争,包括正陷入内乱的叙利亚,表面上是这些小国家不服“老大”管理,实则是美国控制欧洲的手段之一,米洛舍维奇、萨达姆、卡扎菲,包括巴舍尔,只不过充当了可悲的小棋子而已。

今天,我们就来聊聊美国是如何利用“北约”这一组织“控欧”“镇德”“遏俄”,及至牵制中国的。


遏苏、镇德、控欧

美国前国家安全事务助理、战略思想家布热津斯基在《大棋局》中宣称:美国需要一项“统合整个欧亚的全面而长期的地缘战略”。而北约就是美国实现这项战略使命的最佳机构。

1990年代后,苏联解体,华约解散,北约存在的基础已不复存在。但事实却是,北约不但一直存在着,而且从来没有停止向外扩张的脚步。

之所以有这样的结果,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美国全球霸权主义的野心需要。

北约的出现是美欧相互利益需要的结果。借用北约首位秘书长伊斯梅尔十分生动的概括,冷战时期北约的战略功能就是三句话:“压住德国人、留住美国人、防住苏联人。”

而美国的目的也很明显:一是控制欧洲;二是对抗苏联阵营;三是给自己建立战略缓冲地区。

1954年,苏联曾要求加入北约,共同担负欧洲安全,但被拒绝。

时任苏联副外长的葛罗米柯“愤慨”地说:“如果北约集团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是为和平事业服务的话,它就不能不同意苏联加入这个组织!”

从历史角度来看,美俄两个大国都有极强的“欧洲情结”,美国是欧洲人的后裔,而18到19世纪以来的俄罗斯是欧洲国际政治的参与者与“圈内人”。更重要的是,欧洲,尤其是中西欧,近代史以降,都是世界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谁控制了中西欧,就等于控制了世界。

美国显然不会给苏联染指中西欧的机会。事实上,从戈尔巴乔夫到叶利钦再到普京,俄罗斯一直在试图接近西方,并多次要求加入北约。但直到今天,俄罗斯仍然是游离于西方国际政治核心圈层之外。

1985年3月,戈尔巴乔夫继任苏共总书记,历史的巨变由此揭开序幕。戈尔巴乔夫认为,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终有一战”的结论是错误的。他要通过推销自己的“新思维”,撕裂美国在西欧和苏联之间竖起的铁幕,让苏联重返欧洲。

作为“新思维”在欧洲政治的体现,戈尔巴乔夫提出将建造一座“从大西洋到乌拉尔”的“欧洲大厦”,并称美国和加拿大在这个大厦中“也将有它们的位置”。

显然,戈尔巴乔夫不是幼稚就是愚蠢,或者是别有用心。结果,戈氏没有游说打动西方,反而使自己的阵营掀起翻天波澜,引发东欧剧变。


看美国如何玩转并非铁板一块的“北约”

虽然戈氏的“欧洲大厦”最终导致了苏联和华约的解体,但是也引起北约内部的矛盾爆发,欧洲离心倾向加深,对美国的担忧和不满上升。美国《洞察》周刊的一篇文章指出:“国际形势的现实已使北约没有任何理由继续存在下去。”

这绝对不是美国想要的结局。时任美国国务卿克里斯托弗坦承,“北约是美国参与欧洲事务的重要工具”。美国必须赶快给北约的生存寻找理由。

1991年5月,北约国防部长会议决定:用“全方位应付危机战略”取代“前沿防御战略”,在“共同敌人”消失的情况下,北约的目标将是对付“共同危险”,迈出了北约职能扩张和转变第一步,也为外扩的北约战车预热了发动机。

波黑和南联盟地区发生的战火,为北约的战略转型提供了良好的试验场。美国开始积极插手波黑事务,推动北约用武力解决问题,以彰显北约才是欧洲真正的“守护神”,并借以恢复北约的活力。


通过此次战争,美国证明了北约继续存在的必要性。但是,由欧洲内部主导“北约”,反对美国指手画脚的声音却日益加强。

因此,由美国主导的北约面对的不但是外部挑战,还有内部团结这个更困扰的问题。

北约不是铁板一块,由于组织不断扩大,成员国的庞杂造成矛盾的增多和组织的松散。比如,东正教国家希腊和伊斯兰国家土耳其就是“异类”。

这是1952年,美国为了加强对中东和地中海地区的渗透和控制,不顾北约盟国的反对,强行吸纳的二战后由其控制着的两名成员国。尤其是土耳其,因为美国在中东有着巨大的利益,一直是美国重要的盟友。

而就对外而言,北约内部分歧最严重的当推对俄政策。这种分歧很自然显示在北约东扩问题上。美国及东欧盟国都力促东扩。美国的战略意图很明显。通过东扩引进与其关系更为密切的中东欧国家来分化和制衡“老欧洲”。相反,北约“老欧洲”成员国则认为俄罗斯是北约以至欧盟不可或缺的合作伙伴。

实际上,法德意等欧洲大国都懂得“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它们需要借助俄罗斯的力量来制衡美国,希望利用其军事大国的地位,帮助欧洲在防务安全问题上摆脱对美国的依赖。此外,它们也需要俄罗斯的资源来平衡美国对中东石油的控制。因此,它们一直和俄罗斯保持着相应的密切联系。

美国战略预测公司在日前一份公开报告中将北约成员国划分为三大利益集团:大西洋主义者,包括美国、加拿大、英国、荷兰和丹麦等国;欧洲核心集团,包括德国、法国和一些南部地中海国家;中东欧成员国,包括从黑海到波罗的海之间的原华约范围内的国家。

这三大集团利益诉求各不相同,对于北约未来发展的期待各异:大西洋主义者希望北约在欧洲之外展开行动;欧洲核心集团希望加强对北约的主控,策略地减少美国的话语权,同时加强与俄罗斯合作;中东欧成员国则要求北约将活动重点放在欧洲和应对传统威胁,特别是要制约俄罗斯。

1949年,美国在世界经济中所占的比重超过了二分之一,而此时饱受战争创伤的西欧仍在废墟中挣扎,实力严重削弱。没有实力就没有话语权,因此,一开始,欧洲国家只能在北约中扮演“小媳妇”角色。但是,自1960年代起,美欧力量对比逐步发生了不利于美国的变化。欧洲“小媳妇”终于成了“顶梁柱”,开始与美国“婆婆”公开表露分歧。

事实上,从1950年代开始,法德就已经开始争取实现长远意义上相对于美国的独立,倡导成立欧共体。1967年7月1日由法德主导的欧洲共同体开始运作,拉开西欧国家与美国为首的北约争夺主导欧洲事务主动权的序幕。

美国驻欧共体前大使罗伯特·舍索尔这样说:“从前,美欧关系中的语调是合作,有紧张但总体来说是次要的。但从1970年起,这种语调颠倒过来了。”

进入新世纪后,欧盟开始在“防务支柱” 建设方面加快了步伐,组建独立于北约的军事指挥机构和快速反应部队。

对此,美国心里很不爽。随后,在美国的倡导下,北约组建了快速反应部队,以此遏制住欧盟崛起的势头,进而给欧盟独立防务敲个警钟。

如果说波黑战争给“北约”继续生存找到了理由的话,那么,伊拉克战争、利比亚战争,则成为美国赤裸裸敲打欧洲盟友手段。


控欧的伊拉克战争

可以说,通过波黑和科索沃战争,以及北约东扩,美国在完成了对俄罗斯的战略空间挤压的同时,也加强了对以法德为轴心国的欧盟的钳制。

而通过伊拉克战争,美国进一步控制住欧盟的经济命脉,也使美欧之间的裂痕公开化。

2003年,美国总统小布什不顾北约盟国法德的强烈反对,在没有得到联合国授权的情况下,悍然发动对伊战争,使北约产生历史上罕见的大分裂。

之所以如此,白宫有自己的战略布局。

进入新世纪后,随着欧盟的进一步强大,美国开始面临着巨大的战略危机:北约崩溃,失去对欧洲的控制。

美国一旦失去对欧洲的控制,则美国就成为孤家寡人,最重要的是,美国将面临着与欧盟在大西洋、地中海争夺制海权,在欧洲争夺中东欧国家的主导权。美国在欧洲一线的主导权和影响力将面临着结构性的崩溃。

美国不会坐以待毙,而反击的关键点就是北约和欧盟。

这是欧洲经济界流传的一种观点,认为白宫发动伊拉克战争的真正目的,在于通过控制伊拉克和中东地区石油的出海口,钳制欧洲的石油来源,削弱欧洲经济,从而打击欧元,甚至使其破产,以维护美元在国际金融体系的霸主地位。

近现代史上,中东与欧洲大国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可以说,两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即在于欧洲新贵德国与欧洲老列强英法对中东主导权的争斗。

在德国崛起之前,法国控制着欧洲大陆,英国则霸占着海洋,双方已经战争上百年。那时,地中海及中东即为两个列强争斗的最大战场之一。

就在英法争斗的不可开交得时候,19世纪末,位于中欧的德国迅速崛起,加入争夺地中海和中东支配地位的战争。

这迫使英法两个老冤家走上合作对抗德国的道路,并在20世纪上半世纪引发两次世界大战。只是,经过两次世界大战,即使胜利者英国、法国亦将自己的力量消耗殆尽。

当时,西德之父、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第一任总理阿登纳指出:“法国和英国不再是堪可与美国和苏联并驾齐驱的大国。德国也不会。它们要想在世界扮演决定性角色,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团结起来以欧洲为一体:欧洲团结将是复仇之路。”

英国却选择另外的道路,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说:“英国不采取欧洲团结的做法,而选择了永远追随美国的政策。英国认识到它必须仰赖美国,只不过继续以大国姿态行事罢了。”——因此,英国虽然最后也加入了欧盟,但在货币等很多方面却迟迟未与欧盟同步,现在,它又退出了欧盟,法国总统奥朗德、德国总理默克尔表示“遗憾”,美国总统奥巴马却表示“尊重”与“理解”。

因此,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两样东西在整个欧洲起着一种决定性的作用,一个是欧盟,一个是北约。法德等“老欧洲”通过欧盟谋求欧洲自立,美国则通过北约“遏苏控欧”。

至21世纪,欧盟的经济规模和金融市场的规模已经与美国相当,欧元开始与美元平分秋色。这给美国带来巨大损失。有人进行了计算,美国的损失最高可达到2.5万亿美元。

2000年11月,萨达姆将伊拉克石油销售改用欧元计价。这让欧盟很是兴奋,白宫则笑不出来。

1970年代,时任美国国务卿基辛格就指出:“如果你控制了石油,你就控制了所有国家;如果你控制了粮食,你就控制了所有的人;如果你控制了货币,你就控制了整个世界。”

因此,打伊拉克,不仅仅是石油的问题,还有货币问题。

而这也不难理解,2003年,除英国外,欧洲盟国为什么一片反对之声,甚至法德直接站到俄罗斯一边,北约四个最主要的国家美英法德几近决裂


通过利比亚战争染指地中海

通过对伊战争,美国巩固了其大国地位,但也有显然的副作用,就是北约内部分歧扩大。在此后多次军事行动中,法德等国持明显不支持态度,充当急先锋和主力的都是美军和英军,其它主要成员国则按兵不动。北约开始变得名存实亡。

这显然不是美国想看到的,白宫在保证其在欧洲利益的同时,必须缝合北约内部的嫌隙。利比亚战争成为一个契机。

自2011年利比亚局势恶化以来,世界都在关注北约国家的态度。由于各有各的利益盘算,这些国家围绕对利比亚军事打击及其战局主导权的博弈显而易见。

有欧洲政治分析家说,在应对地中海近邻发生的紧急状况时,欧洲国家表现得不够团结。

这正是善打组合拳的美国人乐意看见的。这有利于它坐收渔利。

实际上,与1986年美国轰炸利比亚相比,欧洲的北约国家已经分化。

1986年,当美国整装待发,准备战斗的时候,欧洲盟国却反其道而行之。除了英国外,所有北约国家都反对,法国和西班牙甚至禁止美国的轰炸机飞越其领空,使其不得不绕道数千公里,通过六次空中加油才得以完成轰炸任务。

2011年这一次仍然有反对声音,但是,北约最终还是通过了对利动武决议,并且替美国背起了黑锅,接过指挥权。

无疑,法国的转变是最重要的。无论是2009年重返北约军事一体化机构,还是此次争夺利比亚战争的主导权,法国都有自己的诉求。但这并不妨碍美国利用这个机会整合北约,同时染指一直被欧盟控制的地中海地区。

可以说,利比亚并不是阿拉伯世界中的主要国家,对美国利益没有多大威胁。同时,拥有中东主控权的美国也不需要利比亚的石油资源,最起码不是最重要的。利比亚拥有约360亿桶石油的探明储量。相比之下,由美国主控的科威特石油的探明储量是1020亿桶。相反,欧洲却十分依赖一海之隔利比亚的石油资源,其90%的石油都出口到欧洲。

这就很明显了,美国真正的目标是欧洲。

美国在中东的支点是沙特阿拉伯,利比亚则在北约欧洲成员国的能力范围之内。

一个事实是,冷战后,尤其是近年来,欧盟国家从北约获得自主权的趋势不断增强。早在1980年代,巴黎和罗马就曾讨论在地中海建立欧洲共同体的“特殊责任区”。1995年的巴塞罗那会议开启了欧盟与地中海以东和以南国家的合作进程。1997年,法国和意大利建议北约设立由欧盟机构指挥的“地中海司令部”。当时,英国和葡萄牙否决了这项提案。但2008年,地中海联盟在法国的发起下成立,43个国家加入了这个新组织,其中包括瑞典、荷兰等远离地中海地区的欧盟国家,构筑了欧洲国家与北非、阿拉伯国家的新关系。

欧盟的地中海倡议引起了华盛顿的警惕:北约的跨大西洋基础正在受到侵蚀。利比亚战争正好为美国提供了“合法”进入地中海地区,阻止这一不利进程的绝佳机会——北约一旦掌控了地中海地区,就等于美国扼住了欧盟向南发展的脖颈。

因此,2011年打击利比亚也只不过是美国新棋局的一个开始。
干预型北约上路

实际上,从1999年起,美国就已经撕开北约温柔的面纱,成为其称霸全球的一个棋子。

1999年由美国主导推出的《北约21世纪战略新概念》为北约规划了一幅雄心勃勃的蓝图:巩固一片、控制一线、进而向亚非延伸。

所谓“巩固一片”,就是通过政治、军事、经济的渗透和联合,巩固和扩大北约关系国所辖的广阔土地,并进一步挤压俄罗斯的战略空间,使其永远沦为二流、甚至三流国家。

北约战略21所谓“控制一线”,就是控制里海—高加索—黑海—地中海这一线的战略区域。这条线深入欧亚大陆腹地,向北可以进一步挤压俄罗斯,向南可以遏制伊斯兰国家,向东则可以触及中国。美国前国务卿贝克曾撰文指出:这个“欧亚走廊将会给美国从欧洲到中国的战略利益带来重要结果”。

而在“向亚非延伸”方面,北约已经有选择地与外高加索及中亚一些国家订立“特别的伙伴合作计划”,并以“共同价值观”的名义,与日本、韩国及澳大利亚、新西兰建立了机制性联系。2011年利比亚战争,则显示出北约向非洲延伸的趋势。

由此可以看出,在北约外扩和北约“战略新概念”的背后,是美国决策者的全球霸权主义,它曾经决定了过去和今天的北约,并最终将决定未来的北约。

让时间重新回到1999年春天——相信大家不会忘记这一年我们被炸的大使馆——在短短两个月内,北约成为三大历史性事件的主角。

3月12日,波兰、捷克和匈牙利成为北约东扩的首批成员,历时7年的北约东扩计划终于结出了果子。

3月24日,北约发动对南联盟的空袭。


4月25日,北约正式通过《北约21世纪战略新概念》,赋予北约“全球化”的性质,北约由一个域内的防卫,变到域外的干预的军事组织。

这三个事件并非孤立发生,之间贯穿一条严密的内在逻辑,那就是北约面向21世纪的志向和抱负。国际观察家认为,科索沃战争是北约推行其所谓的“新战略概念”的试验场。

与海湾战争不同,北约这次战争行动没有得到联合国安理会的授权。

英国《新政治家》杂志就此发表社论指出:“(北约)今天干预的是科索沃,明天干预的是全世界。”

阿根廷《民族报》更加明确道:“关键问题不是南斯拉夫,也不是米洛舍维奇,而是未来。”

美国则宣称:“北约不是联合国的附属机构”,北约不听命于联合国,不能让联合国影响“北约军事一体化指挥系统的完整性”。其时任总统克林顿更是赤裸裸地说:“我们需要联合国的时候,我们跟他一起干;我们不需要联合国的时候,我们一脚把他踢开。”

实际上,早在1997年,克林顿政府就根据四年防务审查结果,发表了《新世纪国家安全战略报告》。美国断定,从1990年代中期到2015年是美国的战略机会区间。在这一区间内,全球没有能够对美国强权构成挑战的其他权力中心。美国独霸世界成败与否就取决于对这一机会区间的把握。

在稳住欧洲,遏住俄罗斯,掌控中东,并染指战略要地北非之后,美国终于腾出手来对付中国了。当然,这些年美国忙着战略布局,中国也没有放松发展积聚实力。

南海风云骤起,棋逢对手的东亚龙虎斗才刚刚开始。